搭配BGM+歌詞:ドーナツホール
いつからこんなに大きな
是從甚麼時候開始
思い出せない記憶があったか
有著如此巨大卻想不起來的記憶
どうにも覚えてないのを
怎麼樣都想不起來的事情
ひとつ確かに覚えてるんだな
唯有一件事確實記著
乾燥的冷氣房內,不斷迴盪著鍵盤敲打的聲音,充斥著令人幾乎窒息的空氣。
我停下手指的動作,閉上眼睛按著眼周按摩。
「沒事吧?」
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,我抬起頭來看著聲音的來源,同事兼好友的麗子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。
「嗯,沒事的,只是有點累了。」
我在臉上撐起笑容回答,稍微轉動一下僵硬的脖子。
「是嗎,沒事就好。別太勉強了,如果有不舒服的話我再陪妳去醫院檢查。」
「不用啦!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,早就沒事了。」我看著像老媽子一樣愛操心的麗子,不禁打從心底笑出來。
「......那個過後已經過了一個月啦...」麗子的眼神蒙上一層陰影,幽幽的說著。
一個月前,東京都發生大規模的恐怖攻擊。
從截斷對外交通開始,同時引爆安裝在幾個大型地鐵站和公路的炸彈,無數無辜的民眾被捲入。
接著國會議事堂和首相官邸等行政機關接二連三的燃起大火,商業都心被不知埋伏在哪的武裝恐怖份子恣意破壞,平時繁榮的街頭瞬間成為人間地獄。
政府立刻調度大量的警方和自衛隊進入東京,歷經半天將大多數的武裝恐怖份子制服,但卻已經造成的嚴重的損失與打擊。
我似乎也被捲進了這次的事件中,被送至醫院。
身上雖沒什麼嚴重的傷,但卻在醫院裡昏迷了一天才醒來。
「因為受到了嚴重的驚嚇,記憶會有一些模糊。」穿著白袍的醫生如此說著,推了推黑框的眼鏡。
我被如此的告知後,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導著不斷攀升的傷亡人數,以及新任元首對恐怖組織的痛批,自己卻對事件的過程毫無印像。
因為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,我很快就出院了,靜養幾天後立刻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。
在那之後一個月後的現在,大家雖已陸續回到原先的生活,但心中卻仍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。
「和平的日本居然會發生這種事,簡直就像噩夢一樣。」麗子皺著眉說著,雙手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肩膀。
「...已經過了,沒事了喔。不然今天下班後去久違的喝一杯吧!」我輕輕拍著麗子,為了讓她打起精神而提出邀約。
只見麗子先是一愣,接著又笑了笑。
「哈哈...我也真是的,怎麼反被妳安慰了......好!下班後去好好喝一杯吧!」麗子笑著點頭答應,接著又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我看著麗子離去,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中。
再次確認著翻譯的文件,內容是關於這次恐怖攻擊的國外評論,雖然是確實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卻毫無實感。
『對......恐怖攻擊什麼的,都已經結束了......』
我在心中默默的念著。
跟我...
沒有關係......
到了下班時間,我與麗子一同前往常去的居酒屋。
兩人在大街上的十字路口停下腳步,一旁的麗子低著頭看著手機,而我則看向轉角大樓的巨大電視牆,巨大的液晶螢幕上,知名的女子偶像團體搭配著音樂舞蹈著。
『希望,就存在我們心中!』鏡頭轉到其中一位成員的臉上,閃亮的大眼睛帶著堅定的眼神說著。
看著螢幕上的偶像,一向對這種偶像崇拜沒興趣的我心中卻有一絲怪異的感覺。
『為什麼?我會覺得她很眼熟呢......』
「綠燈囉!別發呆快走吧!」
正納悶著的時候,燈號已經從紅轉綠,麗子提醒著我前進。
『......對方是大眾人物啊,會覺得眼熟也是理所當然的吧!』我放棄思考是在哪裡曾經見過那位偶像,跟著麗子走向大街的另一端。
「可愛的姐姐~要不要來我們店裡坐一下啊~」一走過路口,留著金髮的牛郎眨著眼向兩人搭話。
「呃...這個......」正打算要拒絕,話卻沒辦法流暢地說出。
眼前的牛郎,彷彿正和什麼人的身影疊在一起。
「不用囉,我們走吧!」麗子再度拉起我的手離開。
我回頭看了那位牛郎一眼,只見他又再度向其他路人搭訕。
「你怎麼啦?認識的人?」麗子注意到我的視線,向我問道。
「......不,沒什麼。」我重新將頭轉回來,搖了搖頭。
もう一回何回やったって
就算再一次再來幾次
思い出すのはその顔だ
想起來的亦是那張臉孔
それでもあなたがなんだか
就算如此還是
思い出せないままでいるんだな
想不起來你的事呢
走進居酒屋,我和麗子挑了個較裡面的位置,看著菜單待服務生來點菜。
「兩位需要些什麼呢?」
「請給我啤酒,然後再來一個烤雞肉串。」麗子連菜單都沒有翻開,快速的點了餐點。
「好,另一位小姐呢?」
「嗯...請給我綠茶梅酒,這樣就可以了。」我蓋起菜單說道。
「了解,馬上就來。」店員精神飽滿的說道,離開桌邊。
「還真稀奇啊,我還是第一次見妳點別的酒......」麗子瞪大著雙眼,不可置信地說道。
「是嗎?我偶爾也想換點口味啊。」不知道為什麼,刻意避開了平常喜歡的薑汁威士忌,心理的某個角落悄悄地抗拒著。
「為什麼不喝薑汁威士忌了呢?」麗子稍微傾身,好奇的詢問著。
「可能是......住院過後口味改變了吧!醫院裡的餐點很難吃對吧。」我隨便想了理由搪塞,將話題轉到其他的方向去。
不想知道、不去探究......
我的心裡有個空洞,稍微靠近一窺其中,就像無盡的深淵一般,隨時都會墜落那黑暗之中。
所以我,不敢去思考。
喝完了酒,我和麗子選擇搭公車回去,對於密閉的地鐵,行走在地面上的公車較令人安心。
等公車時,突然被某個人撞了一下肩膀。
「呀!」我一個重心不穩,差點跌倒的瞬間,另一隻手臂被撞到我的人給拉住。
「啊,不好意思,妳沒事吧?」撞到我的男子向我詢問,我順著聲音的來源抬起頭來。
「沒、沒事。」我將手抽回來,對著男子點頭道謝。
我盯著眼前的男人,漆黑的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,身上穿著同樣顏色的黑色西裝,臉上掛著一副眼鏡,鏡片後的表情顯得精明且幹練。
「......小姐?我們在哪見過面嗎?」男子停了一會後再度問到,我才發現自己正很失禮的盯著人家。
「啊!不是,不好意思......」我慌張地轉過頭去。
「喔喔,被搭訕了耶,大美女,不接著下去嗎?」麗子在我的耳邊小聲地調侃著我,一面竊笑。
「噓!小聲一點啦!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啊......」我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麗子,否認著。
這時,我要搭的公車正緩緩的開進站牌。
「麗子,我先走囉!明天見!﹞」我趕緊抓好包包,回頭和麗子道別。
公車緩緩地駛離,帶著眼鏡的西裝男子目送著公車的的離去,接著按下藍芽耳機的通話鍵。
「已和她接觸,沒有任何異常......」
環状線は地球儀を
明明循環線是
巡り巡って朝日を追うのに
圍繞着地球儀追逐着烈日的
レールのいらない僕らは
而不需軌道的我們
望み好んで夜を追うんだな
即隨心地甘願去追逐黑夜
在公寓附近的公車站牌下車,走在習以為常的道路上,雖然已經進入春天但夜晚仍有些涼意,晚風吹得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。
「喵~」一聲貓叫突然在腳邊響起,低頭一看一隻不知道從哪出現的黑貓,就這麼在我的腳邊磨蹭了起來。
「......對不起,沒有食物可以給你吃呢。」我蹲下身子,摸了摸貓咪的後頸。
應該是野貓吧,黑色的毛顯得有些髒汙,金色的眼睛在黑夜裡更加綻放光彩,如果好好照顧的話一定會是隻很漂亮的貓吧!
黑貓一面低嗚,一面在我的腳邊打轉,起身走了一步又立刻纏上來。
「喵~喵~」貓咪的叫聲越來越大,彷彿在和我訴說什麼一樣。
「唉...沒辦法......」我彎下腰來把貓咪抱起,抱起的瞬間,黑貓就突然安靜下來,乖巧的臥在我的懷裡。
「乖孩子......但是我家不能養貓呢,在找到適合的飼主前只好先暫時......好痛!」我對著貓咪喃喃自語著該把他送給適合的飼主時,原本乖巧的黑貓突然用爪子抓傷了我的手指。
因為吃痛而立刻放開,黑貓靈活地跳下,金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後立刻鑽回了灌木叢,我在附近張望了一會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漆黑的影子。
「......」我試著思考黑貓生氣的原因,看著被抓傷而流出鮮血的手指而困惑著。
「得趕快包紮才行。」最後沒有得到任何結論,我加快回家的腳步。
沒有月光的夜晚,漆黑的像是要將一切吞噬一般。
もう一回何万回やって
就算再一次再來幾次
思い出すのはその顔だ
想起來的亦是那張臉孔
瞼に乗った淡い雨
附在眼瞼上的淡淡雨水
聞こえないまま死んだ暗い声
聽不到那逝去的黯淡聲音
「我不是說過不要去刺激她嗎?」
斯特拉大樓的地下室,其中一間擺滿各式各樣實驗器材的房間內,穿著白袍的黑髮男子露出困擾的表情看著站在門邊的人。
「但也證明了博士你的實驗十分成功,不是嗎?鷺沼博士。」
站在門邊的人,正是剛才在公車站遇到的眼鏡男子,推了推眼鏡後說道。
被稱作鷺沼的博士搔了騷黑色的亂髮,重重的嘆了一口氣。
「唉......你話說得也沒錯,如果她看到你這張臉也沒有想起來的話,應該是不用擔心記憶恢復了。」鷺沼身子往後一躺,整個人陷入電腦椅中。
眼前的眼鏡男子正是斯特拉紐約分部的新堂棘,鷺沼看著那張和新堂棗一模一樣的臉,心中五味雜陳。
「對她來說......能夠忘掉是最好的吧?」新堂棘看著螢幕上那些關於記憶消除裝置的資料,眉心不自覺得緊緊皺在一起。
那個模樣......和那已經不在世上的雙胞胎弟弟更加神似了。
鷺沼閉上了眼睛,回想著一個月前的事。
恐怖攻擊開始的瞬間,位於東京的斯特拉總部立刻開始行動,投入全部在總部的特務們協助鎮壓及救援。
新堂小組也不例外......
但傳回的卻是令人痛心的噩耗。
在前線作戰的志水和一條,隨著大樓的倒塌失去訊號。
在後方指揮和干擾的夏目和新堂所乘坐的車輛,被恐怖份子的火箭筒擊中。
而負責狙擊的桐生,在見到她被敵人擄走的瞬間便已放下狙擊槍,不顧一切的衝向前去。
雖然成功將她搶回,但卻在逃走的途中被敵人的狙擊手鎖定......
那個時候,桐生看到她額前的紅點時,是抱持怎麼樣的想法呢?
那個時候,她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為自己擋下子彈時,心裡在想什麼呢?
「與其要有這麼痛苦的回億!還不如全部忘記!!!」
鷺沼想起她在醫護室醒來後,抓著被單歇斯底里的模樣,和平常開朗的她簡直判若兩人。
於是他答應了她的請求。
「如果全部忘記的話,應該會輕鬆得多吧。」新堂棘露出了苦澀的笑,眼前這個看慣特務生離死別的男人,一定也有著許多想忘掉的痛苦回憶。
「別撒嬌了......」
鷺沼坐起身子,兩手托著自己的額頭,手肘撐在桌面低著頭說道。
「我能做到的只是消除記憶,過去曾經存在過的痕跡...是不可能消失的......」
何も知らないままでいるのが
即便如此一無所知下去
あなたを傷つけてはいないか
亦不會傷害到你嗎
それで今も眠れないのを
因此我此刻亦無法入眠這事
あなたが知れば笑うだろうか
你要是知道了定然會笑出來吧
我回到家,點亮房間的燈,狹窄的單人房突然有種變得空曠的錯覺。
『唔......急救箱是在......』我憑著模糊的印象打開梳妝台的抽屜,翻找那個應該在抽屜深處的急救箱。
「啊,找到了。」我將急救箱拿出抽屜,同一時間,某個東西從抽屜裡滾出來。
我好奇地看著那個滾出來的東西,是一個和手掌差不多大的透明玻璃瓶。
「奇怪,什麼時候有這東西的?」我拿起玻璃瓶,仔細看著裏頭的東西。
玻璃瓶裡頭,裝著數個紅色的心型的石頭。
「哇......好漂亮......」我將玻璃瓶高舉過頭,透過日光燈看著玻璃瓶。
愛心形狀的石頭,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閃閃發光。
「啊哩......?」
視線突然變得模糊,盈滿眼眶的淚水突然沿著臉頰落下。
為什麼?
我慌張地用手抹去淚水,眼淚卻怎麼也停不下來,胸口彷彿被揪住一般,喉嚨被東西塞住,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從原本無聲地落淚,演變成無法克制地嚎啕大哭。
為什麼......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?
心被沒來由地悲傷給淹沒,我痛苦的揪著胸口蹲下身來。
「......!?」
我張著口,卻說不出隻字片語;
我想喊你的名字,卻不知道你是誰。
簡単な感情ばっか数えていたら
若然只去細數着簡單的感情
あなたがくれた体温まで 忘れてしまった
就連你給予我的體溫 亦會忘掉
バイバイもう永遠に会えないね
再見了已經永遠都無法再見呢
何故かそんな気がするんだ そう思えてしまったんだ
為何如此覺得呢 我那般思考着
我像個孩子無助的癱坐在地上哭泣,卻不明白哭泣的原因。
この胸に空いた穴が今
胸口空了一個洞的現在
あなたを確かめるただ一つの証明
是能確認你存在的唯一的證明
それでも僕は虚しくて
就算如此我依然空虛
心が千切れそうだ 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まんま
心如刀割 不知所措
浸滿淚水的視線中,你的身影如海市蜃樓般搖晃。
上手く笑えないんだ 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まんま
無法好好歡笑 如此的不知所措
END...
[後記]
非常感謝您的閱讀。
好久沒有更新文章劈頭就來一篇虐文呢~真的非常抱歉 (磕頭
選曲ドーナツホール是讓我感觸很深的一首曲子,沒有辦法確認失去的東西,只能看著被挖掉一塊的洞口。
沒有辦法定義已經不存在的東西,如此悲傷卻沒有辦法好好確認的感情。
然後因為太喜歡間奏後的那一段歌詞所以硬是要塞在文章裡......結果就是變得不太流暢
沒辦法~~人家喜歡嘛~~~~~~~~~~~~~~(你夠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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